可那天，我却看见。
顾云珩将沈昭月按在墙上。
沈昭月挣扎着捶他的胸膛，声音委屈：
“顾云珩你混蛋！”
“我欠你的都还了！还要我肉偿？”
“你都要娶云舒然了，还来招惹我！”
顾云珩低头，吻着她泛红的眉眼，嗓音低哑又无奈：
“跪着的还没试，没弄到你求我，怎么算完？”
“娶云舒然，不过是安抚云家，免得他们揪着你***她的事不放。”
……
沈昭月双臂缠上顾云珩的腰，声音发嗲：
“有你在，我怕什么？”
“你别娶云舒然，好不好？”
顾云珩挑眉，声音慵懒：
“看你表现。”
下一秒，沈昭月垫脚，舌尖轻轻舔舐着顾云珩的耳廓。
“这样，够不够？”
她的指尖下滑，隔着布料描摹。
“我和云舒然，谁更让你有感觉？”
顾云珩没说话，喉结滚了滚，手臂猛地收紧。
“你还没回答我呢——”沈昭月的手探得更深，语气带着刻意的撩拨。
闷哼从顾云珩喉间溢出，再之后，是沈昭月压抑的喘息。
许久，顾云珩埋在她颈窝，语气带着纵容的低哄：
“是你，月月。”
“别夹，嗯？”
脑中嗡嗡作响，刺骨的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爬。
三年前，我被沈昭月绑架后，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曾经几度割腕***。是顾云珩抱着我，天天说：“然然别死，求你。”也是他飞遍半个地球，给我找进口抗抑郁药，才激起我的求生欲。可现在，他对着毁了我的女人情动。
我死死攥着轮椅扶手，只想尽快逃离这令人作呕的地方。
刚转动轮椅，顾云珩推门出来，看见我，他眼神慌了一下。
随即快步上前，脱下外套，不由分说地披在我肩上。
“然然，这里冷，别感冒了。”
曾让我安心的雪松香里，裹着陌生女士甜香。
我胃里一阵翻涌，猛地抬手，将外套丢在地上。
顾云珩的手僵在半空，无奈道：“然然，别闹。”
我没说话，颤抖着写下一行字，递到他面前：
【把沈昭月送走！】
顾云珩垂眸看了眼，接过撕碎。
他蹲下身，轻声哄我：
“然然乖，送走了怎么折磨？”
“太远，不好掌控。”
我盯着他。
从前，有人碰我一根头发，他能废了对方整条胳膊。
如今，毁我半生的沈昭月，他却以折磨为幌子，护在羽翼下。
所谓的不好掌控，不过是舍不得她真受半分苦。
眼泪砸在纸上，晕开黑痕。
顾云珩瞬间慌了，拇指不停擦拭着我的眼角。
“然然，别哭。”
“你身子弱，经不起情绪起伏。”
“我答应你，尽快送她走，好不好？”
我抬眸，深深凝望着他。
顾云珩，最后一次机会。
不要让我失望……
这时，沈昭月满脸潮红的从包厢里走出来。
她看见我，脚步顿了顿，接收到顾云珩的眼神后，哭着对我道：
“云舒然，求你放过我吧！你别让云珩折磨我了，我已经够惨了！”
“让人将你弄残是我不对……”
这话像刀，扎进我心里。
我抖着手写：【现在，就送她走！】
顾云珩瞥了眼沈昭月，立刻点头：“好，听你的。”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吼声：
“沈昭月！欠我的五十万，什么时候还？！”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冲过来。
沈昭月吓得发抖，直往顾云珩怀里钻。
“云珩，救我！”
顾云珩也几乎是本能地，第一时间侧过身，将沈昭月死死护在身后。
小说《云垂珩下无归处》 第1章 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