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阳景》 小说介绍
路青鸟裴晴河郝鹰是著名作者tobio经典小说中的主角,看完这本小说你会沉浸在小说的感情经历中,一起度过思想的升华,一起思考人生的意义。那么路青鸟裴晴河郝鹰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因为争夺社团场地,我得罪了小太妹路青鸟。她领着一群混混把我堵到墙角。危机时刻我选择给自己的网恋对象发消息,可没想到我的网恋对象竟然是路青鸟的帮手——校霸裴晴河。他在最后关头带着人离去,让路青鸟吃了憋丢了面子。路青鸟恼羞成怒来找我麻烦,却意外发现我钱夹里男人的照片和手机上备注“星河”的电话号码。路青鸟拨通却发现裴晴河就是“星河”。可怪事还在发生。我与裴晴河谈话时手机上意外收到的***,还有透过猫眼偷窥的男人。这一切都让我惶惶不安。路青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我三年前被侵犯的***,想要以此威胁我低头道歉。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堆起来,我收拾东西准备去学校住顺便避避风头。却被出狱的郝鹰抓住,我假意逢迎然后赶走了他。路青鸟被我逼的狗急跳墙当中甩出***,我直接报警送她吃牢饭。郝鹰被路青鸟抖出,气急败坏地要拉我一起陪葬。最终被警察带来的狙击手击毙。裴晴河向我道歉表示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们和解并答应对方继续当朋友。而我也成为专攻校园霸凌案件的律师,以另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反抗校园霸凌。
《随阳景》 1 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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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校园恶霸逼到墙角,我给网恋对象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结果恶霸的手机响了,他脸色一变:“走!”
他一旁的女孩惊诧地叫出声:“裴哥,那她翻我白眼这事就这么算了?!”
恶霸脸上戾气横生:“滚!对象都要没了,谁他妈管你!”
……
狭窄寂静的巷子里,昏暗的灯光徒增了不少暧昧和诡异的氛围。
我退到墙角,看向一旁得意洋洋的女孩。
“路青鸟,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我不知道那个场地是你们先定的。”
路青鸟勾起唇角,面上一派不屑:“你说了我就要信吗?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挑个黄道吉日啊?要怪就怪你今天出门没看运势吧!”
我低下头,背在身后的手动作不停。
她看我不说话,以为我是害怕了,笑容愈发恶劣:“裴哥,你答应过我的!”
她身旁的少年叼着烟从一旁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袅袅白烟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随…算了,记不得名字,打吧。”
围堵我的少年们嬉笑着凑近:“对不住了,好学生。”
“哔哔叭叭!嘎嘎嘎嘎!”
怪异的铃声在狭窄的巷子里响起。
刚才还要死不活的裴晴河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类似灰头信天翁每年交配季节见到配偶的表情。
他点开手机,脸色一变吐掉那根烟,迅速地招呼那群少年:“走!”
少年们犹豫着退了回去。路青鸟在一旁惊诧地叫出声:“裴哥?那她这事就这么算了?!”
见裴晴河不理她,她三两步追上去抓住裴晴河的衣服。
裴晴河转过头,俊脸上戾气横生:“滚!对象都要没了,谁他妈管你!”
路青鸟被吓得倒退两步,手足无措
我也故作害怕地低下头,竭力掩饰自己的惊讶和难过。
原来真的是你啊,裴晴河。
路青鸟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气急败坏地跺脚。
见我还缩在角落,她气不过作势就要扇我。
安静的小巷里只有不远处的路灯在“噼啪”闪烁着。
狭窄,安静,没有证据保留。真是个施暴的好地方啊……
我迅速出手一把薅住路青鸟的头发:“青鸟,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不是故意的。”
路青鸟那张甜美的脸蛋在路灯下逐渐扭曲,她尖叫:“随阳景!你想死是不是!***松手!小心我……”
她长得漂亮,但嘴巴着实有点太臭了。
我手上持续用力试图打断她:“你说是就是吧,别再来找我麻烦。不然下次就不是掉几根头发这么简单了,我这个人,其实脾气很差的。”
说完,我猛地搡开她,晚风带起那几绺断发,也吹起了我的刘海。
路青鸟看着我的眼睛,鬼使神差地打了个寒颤。
可嘴上却还死不认输地威胁我:“你等着!我迟早弄死你!”
来时还趾高气扬的小孔雀,这会已然变成被拔了毛的小土鸡。
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手机已经没电了。
手机刚充上电甫一开机,备注“星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沉默了一会儿,接通。
“小景…”
裴晴河带着哭腔的声音透过屏幕传入耳朵,我怎么也没有办法把那个在我人生低谷安慰我的小太阳,和那个因为“小弟”一个荒谬的理由就能随便进行校园暴力的人联系在一起。
我思忖着开口:“我…朋友,我朋友说,她今天在附近看到一个长得特别像你的人。”
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就止住了。
“她说,看到你带了一群男生扯着一个女孩进了天霸网吧后面的小巷子里。”
“你是在霸凌同学吗?”
裴晴河慌张无措地提高声音:“不是的!是因为我一个朋友,朋友说她遇到了点麻烦,我只是去帮忙撑个场子!”
撑场子?原来他管十几二十个少年把一个女孩堵在角落进行暴力的行为叫撑场子?
滴着水的头发洇湿了一大片睡衣,初夏的晚风一吹,激起半身的鸡皮疙瘩。
电话那头的裴晴河还在不停地说着些什么,可我听不清。
我翻出钱包,摩挲着透明夹层里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少年剃着寸头,脸上挂着坏笑。整个人看起来放荡不羁又潇洒肆意。
不知情的人看到这张脸,怕是会怦然心动。
只有我知道,这诱人的皮囊下藏着毒蛇与尖刀。
我不能原谅裴晴河。
更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在最紧要关头拉我一把的人,都会在下一次成为迫害我的主力。
他是这样,裴晴河也是。
也许是被我吓到了,路青鸟很是安分了一段时间。
但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路青鸟正大喇喇地坐在我的位置上摆弄我的钱夹。
我扶了一下眼镜,面无表情地看着路青鸟面带兴奋地抽出那张照片。
她带头“哦哦哦哦!”地怪叫出声,好像峨眉山的猴王呼唤自己的子孙。一旁看戏的小太妹们露出了然的表情,朝着自己的旁边的人挤眉弄眼。
“哟,好学生也谈恋爱吗?还把照片放钱夹里哈哈哈哈哈哈!我爸都不干这事。”
我伸出手:“可以还我吗?这个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可能是因为今天带了小姐妹一起来,人多势众助长了路青鸟的气焰。
她走近,不断地拿手指戳我的胸口,把我戳得不停后退。
“怎么?生气了?我就不给你!小***上次扯我头发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狂什么啊?学习好就可以瞧不起人吗?”
她目光转向我的裤子兜,眼疾手快地抽出我口袋里的手机丢给身后的人。
我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兴奋,也不能明白为什么总是有人以折磨取笑别人为乐趣。
她好像翻出了不得了的东西,对着我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我大概知道她想干嘛,可我现在不想处理这件事可能会遗留下的烂摊子。
“路青鸟,我要是你,就不会那么做。”
路青鸟朝我比了个大大的鬼脸,手指在屏幕上“啪嗒”作响。
“喂”裴晴河略带沙哑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路青鸟狞笑着瞟我一眼:“哟,星河是吧?你女朋友惹事了,我们正收拾她呢。你想看吗?诶,要不我们开个直播,让她跟你‘坦诚相待’一下?哈哈哈哈哈!”
“路青鸟?”
路青鸟脸上笑容一僵,拧起描画精致的眉毛:“你谁啊?哦…我知道了,这小***跟你说过我是吧?她说什么了?我……”
不等她说完,电话就断掉了。
裴晴河踹开杂物间的门进来的时候,丢了面子的路青鸟正招呼她的好姐妹们扒我衣服。
“路青鸟!你把小景怎么了!”
啧,有人来了。
我迅速地收回扯着她们头发衣服的手退到一边。
一旁破门而入的裴晴河现在俨然一副狂犬病发的怒态。
路青鸟人都傻了,带着软肉的脸颊不解地皱起:“裴哥?什么…什么小景?”
我捡起地上的手机,拨出那个号码。
裴晴河那怪异的手机铃声再度响彻整个杂物间。
他火急火燎地接通电话:“喂?小景,你在哪呢?”
“这里。”
我接起电话,隔着一片狼藉和裴晴河对视:“星河,我在这里。”
灰尘在光柱里上下纷飞,杂物间里静得像是见了鬼。
裴晴河茫然地张了张嘴,僵直的样子让我不禁怀疑时间是否静止了。
很惊讶吗?
路青鸟在一旁不甘地插话:“裴哥,你怎么……”
路青鸟确实适合当小太妹。她自大,愚蠢,迟钝,有着不自知的,毫无缘由的恶。
是天生的坏种。
裴晴河却并不理她。他双眼通红地盯着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出去。路青鸟,带着你的人出去。”
路青鸟不明白,但她很害怕现在的裴晴河。
狭小昏暗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和裴晴河。
我听见他说对不起。
我掸了掸身上的灰:“你是因为什么感到抱歉呢?”
他颤抖着,几乎要落下泪。
“小景,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你。”
我真的很困惑。
难道不是我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对别人进行暴力吗?
我扯了扯嘴角:“裴晴河,如果我不是你的前女友,你还会感到抱歉吗?”
他怔愣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我戴上眼镜,推开门走了出去。
从那天后,即便专业不同,裴晴河每天还是会等我一起下课,我的座位上总是会有裴晴河送来的东西。零食,早饭,饮料,资料书……
班里的同学都觉得裴晴河在追我。
人总是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解释是耗费心力的活动,干脆就让他们这么误会着吧。
我坐在一旁看裴晴河动作利索地倒掉最后一袋垃圾。
他洗完手,站在原地嗫嚅着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很小声地说了句“我送你回家吧。”
我走在前面,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从那天之后,他就一直这样,不和我说话,但一定要送我回家。
我忽然停下,回头看他。
“裴晴河,我们谈谈吧。”
他猛地抬头看我,脸上带着细微的欣喜和殷切。
我领着他在操场上一圈又一圈地走,他沉默地跟在我旁边。
我低头踢石子。
“最开始在篮球场看见你的时候,我只是觉得眼熟。虽然星河也说他在理工大,但理工大那么多,谁能想到我们真的考到了一起呢?”
“后来星河约我见面那次,你因为跟人打架进了医院,星河也没能去成。”
“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我看向他笑了一下:“本想发个信息试探一下的,没想到真的是你。”
火烧云照在他脸上红亮红亮的,亮得我能清楚地看见裴晴河眼里我自己的样子。
“不能理解对吧?”
裴晴河低头沉默,我知道他确实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因为没有发生的事情就给他判了***。
他不理解,我分明没有挨打,他也帮我出头了,为什么我还是要不依不饶。
他没有办法接受我和他这么久的感情,会因为这样一个“小误会”毁于一旦。
被抓包的人总是会说:“我不是还没有做吗?”
“你不能因为我没做的事就冤枉我。”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没有发生就可以否认意图吗?试图施暴者道歉了我就要原谅吗?
不是没有做,是还没来得及做。
他想粉饰太平我就要配合他?
这是什么道理?这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小景,对不起,我那天帮路青鸟是因为我好久以前欠了她一个人情,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拨开他的手,把袖子往下拉了拉盖住手腕上的疤痕。
“这一次,你是因为什么道歉?”
裴晴河呆呆地看着我,好像还是没能理解。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冷静,从发现“星河就是裴晴河那一刻起,理智得像是灵魂游离在肉体之外,“星河”的一切都和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可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我有多介意他做的一切。
我不可控制地哽咽出声:“裴晴河,你还记得我们是因为什么认识的吗?”
灰暗人生里仅有的温暖似流沙下陷。
我那时几近精神崩溃,割腕进了医院。
被抢救过来这件事根本不能让我感到劫后余生的欣喜。活下去对我来说,更像是普罗米修斯日复一日地被鹫鹰啄食内脏。
我对那件事里的任何回忆都会成为凌迟我的尖刀,我根本没有一丁点求生的欲望。
小姨又要照顾生意又要照顾我,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好些。
我有许多次都撞见她一个人躲起来偷偷抹眼泪,却还要每天对着我强颜欢笑,装出兴致勃勃的样子和我讲以后。
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活和死对我来说都是痛苦的,怎么选都是错。
我不想让她担心,只能假装自己很好,她不在的时候我才会躲在角落哭出声。
裴晴河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他手臂和小腿上都打着石膏,却还执拗地叶问蹲在我旁边。
裴晴河其实是那种嘴很笨的那种人。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我,也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只好笨拙地用这种方式和我蹲在一起。
“难受的时候有人在旁边会好点吗?”
其实他来的时候我已经哭的有点累了。外面很冷,我冻僵了,腿也麻了完全起不来。
太尴尬了。
那是那件事情发生后,我第一次出现除了绝望想死以外的情绪。
我蹲在地上,完全不敢抬头。裴晴河就像个大傻子一样陪着我蹲在地上,一直到他妈推着轮椅来把他带走。
走之前,他还扯下便签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强硬地塞进我的臂弯。
“我不会安慰人。但是你以后要是还想蹲着,你找我,我贼拉能蹲。”
少年响亮的声音像破开云层的太阳。
我们在一起蹲了一个下午,却连彼此的脸都没有见过。
说句矫情的,我觉得那时候的我们,心是在一起的。
聊天是很能增进感情的活动。一来二去,感情到了谈恋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他说想见见我。
可是那天我因为社团活动迟到了,“星河”也因为右腿受伤没能去成。
可是我第二天却在小卖部看到了右腿同样打着石膏的裴晴河。
彼时我只是有些怀疑,并不确信。
直到那天裴晴河在阴影里抽烟的侧脸,让我记起了“星河”曾经发过的自拍照。
太像了,像到我没有办法忽视。
专属铃声响起的一刻,一切都真相大白。
裴晴河就是“星河”。
我抹掉脸上的眼泪。
“裴晴河,当我和你说过我去医院是因为校园霸凌吧?”
“你要我怎么接受每天开导安慰我的人,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霸凌别人?”
“这算什么?裴晴河的双面人生吗?”
不等他回答,我扭头就走。
“叮铃,叮铃,叮铃……”
手机信息一条接一条地跳进来。
点开屏幕的一瞬间,我脚底好像生了根顿在原地。
占据整个屏幕的女体照片上被油性笔龙飞凤舞地画满“Surprie~”
裴晴河疑惑地走近:“小景你没事吧?”
我喘着粗气惊疑不定地制止了他跟上来的动作。
“我没事!不用管我,不用,你先回吧…我们改天再说。”
我一遍又一遍地拨打那个号码,回答我的却只有冰冷的机械女音。
不管我发什么,那边都没有回一个字。
也许只是个恶作剧呢?
我这样安慰自己。
可生活就是那么反复无常。
我进教室的时候,桌子上除了裴晴河托人送来的早饭,还有一包像是文件一样的东西。
上面写了我的名字,却没有写寄件人。
我还没来得及看就上课了。
中午下了课路青鸟却突然拦住我,说有话和我说。
我悄悄地打开录音,省得漏掉这疯婆子发癫的证据。
我知道她为什么今天敢过来找我事,因为裴晴河发烧了在家休息,没来学校。
我跟着她左拐右拐,又进了那天的巷子。
我皱起眉头:“路青鸟,只是一个社团活动的场地而已,你有必要这样一直揪着不放吗?”
“更何况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
听闻这话,她先是发出一声怪笑,然后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开心,笑得整个人直不起腰。
“好好欣赏吧。”
说着,扔出一个纸包,照片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
我看向地上的照片。
明明路青鸟才是站在阴影里的那个,可一瞬间从头凉到脚的人却是我。
虽然截掉了头,但我还是认出来了。
路青鸟弯下腰凑近盯着我的脸,不放过我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怎么?很眼熟吧?你说裴晴河要是知道了你以前的事,他还会喜欢你护着你吗?”
围观者指指点点的声音,嬉笑着扒我衣服的人,无助绝望的哭喊……
太阳好像突然失去了光亮,空气也变成了胶体,胸肺都被挤压得“咯吱”作响。
谁来救救我?救我,求求了,谁都行……
我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虎口,紧咬牙关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路青鸟兴味正浓,她一把扯住我的头发,语调轻柔:“看这反应……还真是你啊?那个人找上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诈我呢。哈哈哈真是你,真的是你啊!”
我浑身冒冷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小腿上传来剧痛,我身体一软。
路青鸟强摁住我,迫使我跪在地上。
她和我鼻尖相对,近得呼吸可闻。
在耳鸣的间隙里,我听到路青鸟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说了,迟早弄死你!”